2022.11.16废日记

昨晚睡了将近7小时,最近的生物钟基本上是1点左右睡到8点半前后的样子,中间会醒1-2次。早上喝了水兑的佩植,很难喝,不给它机会了,喝回三顿半吧。

最近很多地方的防疫政策都有放开的趋势。今天看到群里转发的呼和浩特消息,竟然出现了“便民核酸采样点做到应关尽关、应停尽停”这样的提法。昨天还曾是应检尽检,今天就变天了。应…尽…真是万用句式。不过谁来定义“应”?“应”的标准又是什么?

今天又骑车去吃素食了,吃了很多、很多。天气特别好,买了低因咖啡,在楼下的秋千上看了一会儿《番薯人的故事》。又见雷石榆和蔡瑞月的名字,前几天因为《流麻沟十五号》搜索过蔡瑞月的信息,没想到这么巧又在这本书里见到。

里面也几笔提到山东流亡学生的事情。连俞涵所扮演的陈萍就是山东流亡学生,原型也是蔡瑞月。这个事件也颇传奇。不过在张光直的叙述里,一位狱友赵先生是山东流亡学生的老师,“他常常在说他们流亡的故事时,暗示他和女学生的性关系,以及他自己在这上面的本事”。这个形象非常具体,把大时代的传奇故事与当下现实串联起来,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渣形象浮于眼前。

张光直的哥哥1945年出走,进入晋察冀边区。1946年全家返台时也没有同去。他在北京时受到寄宿者左派青年徐木生的马列主义宣传影响。徐木生“见了我和哥哥便叫,少爷!少爷!”80年代,张光直与哥哥重聚再问他“什么让你决心加入共产党的?”哥哥回答:“我加入共产党的一个目的是,好让徐木生不再叫我少爷!!”有趣,马列主义传播者遵循传统喊“少爷”,被影响者要破除等级而走得更远。如果他在马列主义者喊少爷那一刻就开始思索,知行分离的问题呢?又会有怎样的选择?

曾经在台湾的左倾份子为了追求理想而返回或来到大陆,经历了解放,然后很快反右、文革,政治运动接踵而来,受尽磨难,而留在台湾的那些左派呢?也很快经历白色恐怖被捕入狱。张光直在后记里说:“我看到两伙人,或说两伙都包括着好人的人,代表两种不同的制度,在一个大时代,碰在一起,各为其主,各尽其力,彼此相互斗争。结果为何而死,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人这样容易受骗?为什么肯这样能出力地斗争?这使我非常好奇”。他选择考古人类学系,基本原因就是想知道“人之所以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