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累了,师傅安装完书柜后我就开始忙碌:扫地、吸尘、擦柜子、码书。持续劳动了5个多小时!!
昨晚睡得特别差,不仅只睡了5个多小时,还一直做梦一直醒,半夜醒、清晨醒,早上8点多就睡不着了。今天要好好睡觉。
既不成功 也不自由
今天太累了,师傅安装完书柜后我就开始忙碌:扫地、吸尘、擦柜子、码书。持续劳动了5个多小时!!
昨晚睡得特别差,不仅只睡了5个多小时,还一直做梦一直醒,半夜醒、清晨醒,早上8点多就睡不着了。今天要好好睡觉。
下午上了力量训练的私教课。
感觉这个教练不太行,没用的话太多,讲技巧的太少,以至于我基本上也不知道今天都练了哪块肌肉 、使用了什么器械(只能用问号代替,有机会再问他吧)每次问他都也不愿意说,总是说他喜欢用白话说,以前喜欢说专业术语,但别人听不懂,后来就说白话了。也不是油腻,就是感觉有旺盛的销售欲望。随时都在向我推销拉伸课程。叹气。
不过这个教练的优点是性格很好,比较温和。另外就是有绅士礼仪,做辅助时触碰身体小心翼翼。
昨晚睡了将近7小时,最近的生物钟基本上是1点左右睡到8点半前后的样子,中间会醒1-2次。早上喝了水兑的佩植,很难喝,不给它机会了,喝回三顿半吧。
最近很多地方的防疫政策都有放开的趋势。今天看到群里转发的呼和浩特消息,竟然出现了“便民核酸采样点做到应关尽关、应停尽停”这样的提法。昨天还曾是应检尽检,今天就变天了。应…尽…真是万用句式。不过谁来定义“应”?“应”的标准又是什么?
今天又骑车去吃素食了,吃了很多、很多。天气特别好,买了低因咖啡,在楼下的秋千上看了一会儿《番薯人的故事》。又见雷石榆和蔡瑞月的名字,前几天因为《流麻沟十五号》搜索过蔡瑞月的信息,没想到这么巧又在这本书里见到。
里面也几笔提到山东流亡学生的事情。连俞涵所扮演的陈萍就是山东流亡学生,原型也是蔡瑞月。这个事件也颇传奇。不过在张光直的叙述里,一位狱友赵先生是山东流亡学生的老师,“他常常在说他们流亡的故事时,暗示他和女学生的性关系,以及他自己在这上面的本事”。这个形象非常具体,把大时代的传奇故事与当下现实串联起来,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渣形象浮于眼前。
张光直的哥哥1945年出走,进入晋察冀边区。1946年全家返台时也没有同去。他在北京时受到寄宿者左派青年徐木生的马列主义宣传影响。徐木生“见了我和哥哥便叫,少爷!少爷!”80年代,张光直与哥哥重聚再问他“什么让你决心加入共产党的?”哥哥回答:“我加入共产党的一个目的是,好让徐木生不再叫我少爷!!”有趣,马列主义传播者遵循传统喊“少爷”,被影响者要破除等级而走得更远。如果他在马列主义者喊少爷那一刻就开始思索,知行分离的问题呢?又会有怎样的选择?
曾经在台湾的左倾份子为了追求理想而返回或来到大陆,经历了解放,然后很快反右、文革,政治运动接踵而来,受尽磨难,而留在台湾的那些左派呢?也很快经历白色恐怖被捕入狱。张光直在后记里说:“我看到两伙人,或说两伙都包括着好人的人,代表两种不同的制度,在一个大时代,碰在一起,各为其主,各尽其力,彼此相互斗争。结果为何而死,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人这样容易受骗?为什么肯这样能出力地斗争?这使我非常好奇”。他选择考古人类学系,基本原因就是想知道“人之所以为人”。
佩植的咖啡不太行呀,有点淡,不过可能是我放了220克牛奶,明天兑180克试试,再给它一次机会。
中午又去吃了素食餐厅,骑车回来的时候心情突然变的很down,也许是因为没做完的工作压在身上不想做,感到一些焦虑。
骑车来回的路上听了港妻韩妻的播客。这是从台湾的立场,港妻是嫁“来”台湾的,韩妻则是指嫁去韩国的。这位研究者谈到,港女最初被台男吸引,常常有两重因素,一是台湾男人的温柔体贴;另一个则是台湾本身,包括慢生活和好山好水。来台湾生活类似一种lifestyle migration。不过婚后两个粉红泡泡同时破灭。温柔台男变成妈宝和不思进取男;好山好水好无聊,生活节奏慢但低效且收入偏低,喜欢八卦和陌生人社交的台湾社会更与注重个体独立和隐私的香港人际模式不同。另外有趣的是,香港和台湾父母都会认为自己的女儿/儿子跟大陆人结婚了,港父母觉得台湾是乡下,女儿是“下嫁”;台父母则认为香港不如台湾进步,儿子是“下娶”。当然年轻夫妻会欣赏对方及其生活背景。三方认知各异,唯有在歧视中国大陆方面达成共识……
今天石家庄又重新开放了很多核酸检测窗口,这两天的变动真令人迷惑。
我好奇的是,我去的虽然是健身房,但是去健身房的游泳馆,所以是按照24小时核酸执行吗?看第①条和第②条,差别似乎是私营密闭空间健身房需要24小时核酸证明,而公共密闭空间游泳馆则需要48小时核酸证明,跟密闭与否关系不大,主要取决于私营和公共吗?
今天下午被派去参加了一个研讨会,社交过量,晚上回来在小区秋千上坐着吃一个卤鸡腿。边吃边听播客,细嚼慢咽。
今日大新闻是石家庄放松了疫情防控。网上传说不测核酸也不查核酸了,全面复工复学。真是神奇,一夕之间天翻地转。不过石家庄官方《致全体市民的一封信》依然是两个坚定不移( 坚定不移落实‘外防输入、内防反弹’总策略,坚定不移贯彻‘动态清零’总方针 ),也清楚写明:“ 广大市民要充分认识优化调整防控措施不是放松防控,更不是放开、‘躺平’。请大家严格遵守当前疫情防控要求,积极配合落实好风险排查、核酸检测等防控措施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太魔幻了。
另外今天也有多地医院宣布取消“愿检尽检”服务。北京撤掉了许多核酸检测点,导致现有的检测点大排长龙。
成都今日新增99例阳性。“常态化核酸”依然在进行,据说持续到月底。公共场所健身房类检查24小时核酸,图书馆类48小时核酸,交通工具72小时核酸。因此每天去游泳前或后都顺路做核酸,为次日领入场券。虽然已经成为日常,但每次闭上嘴巴,从坐着或半蹲的状态恢复直立时,都还是很想哭,甚至真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刚刚那个姿势的我,是怎样的我呀?
“愿检尽检”这个词是疫情之后创造出来的。非常有趣,字面意思和背后内涵完全相反。愿检很多时候不是出于自愿,不强制检测,但没有核酸证明就做不了想做的事或去不了想去的地方,因此是另一种被迫。尽检又是什么意思?是尽量给ta做核酸,还是ta应尽量做核酸?语言没有被好好的解释过,就像其他一切,模糊带过,你照做就好,不懂也别细究。
“躺平”这个词也被用在了疫情防控上,甚至出现在官方文件中。之前是当代年轻人抵抗不过结构性压力而创造的自嘲、自我纾解的用语,曾经它的反面大概是“奋斗”。现在它的反义词似乎是“清零”。
“躺平”被官方挪用,也是一种语言没有被好好解释,事情不被好好说明的表现。使用这样一个简单而负面的词语,直接忽略了国外防疫实践的复杂性和有效经验,煽动效果却极大。“躺平”和“清零”的光谱两端,尚有多种选择,积极共存、稍微严格的共存,不同国家和地区分别使用过怎样的措施?有哪些影响?除了丢一句拒绝躺平、坚持清零之外,可以好好给人民解释吗?
8:10,不想写了,去游泳吧。
忽然想记录一下关于意志力的问题。我自己和我妈对我的认知非常不同。在她看来,我和我爸一样,想做什么就能坚持下去,意志力坚强;而我却觉得自己的意志力非常脆弱,特别容易放弃。
后来我想明白一件事,就是她看到的是结果,而我关注的是过程。她看我读书、做事方面,想做的基本都做到了。而我自己却知道,在做到这个过程中,曾经放弃过很多次,不过这些放弃是一条线上的断点或曲折之处,最后线还是磕磕绊绊连起来了。即便没放弃的那些时候,也都不是依靠意志力苦撑的,我完全做不来,吃不了苦。想来想去,很多时候,我是靠着技术。
所谓技术,就是找到不那么痛苦支撑的方法。比如晚上看悬疑剧,已经很晚了,但很好看欲罢不能。如果一直看下去就会影响睡眠和第二天的事情,所以必须要放下赶快睡觉。直接关掉就会很痛苦,如果告诉自己看完这集就睡也很痛苦,因为通常集末会有个钩子,为的就是让观众继续往下看。所以我找到一个方法,就是在集中的时候,在情节不那么抓人的时候关掉,比如回忆从前的镜头、比如铺陈情绪而非延展情节的段落,在这个时候关掉,痛苦就会少一点,当然还是有,但相较好接受些。减肥也是一样,想吃东西或者懒惰的情况时常发生,要抑制非常难,所以必须找到技术性的解决办法。比如写东西转移贪吃的冲动,懒惰不想动的时候先从走出家门开始。写这个《废日记》也是一样,如果太忙太累,哪怕写几个字几行也可以,就是尽量保持不断掉,因为一直没有断掉就会触发不想断的强迫症上线,然后用自己的强迫症和自己的懒惰作战。另一个技巧就是早上起来随便写一两句或一两段,也算是完成了当天的绩效指标。
现在,8:30,真的要走出家门了。
10:48,游泳回来了。
今晚游到最后一刻才起水,洗澡的时候浴室只剩我一人,忽然想起上次也是游到最晚,浴室里只剩下我和一对母女。那天发生的事情极大地震撼了我,所以当下把一些对话和感受片断写在备忘录里,今天又想起来,决定整理一下。
女儿读小学高年级的样子,也刚游完在洗澡。妈妈没下水,陪女儿来,衣装整齐在浴室外的换衣间等着。我快洗完的时候,忽然水变冷了,女儿在隔间里大喊:妈妈,水冷了!妈妈冲进来,看到女儿满头的洗发水泡泡,大声质问:你为什么不先洗头再洗澡?没等女儿回应,又开始斥责:你是怪胎吧!你跟谁学的,为什么不学好?洗完澡才洗头!这样反复责骂了几句,妈妈才去找工作人员解决问题。等她回来的时候,水大概又热了,但女儿已经出来,在换衣间的镜子前,我们并排站立着吹头发。妈妈的声音变得温柔:你再去洗一遍,不然会感冒。女儿反抗:我已经洗好了,不用再洗了。
之所以说震撼,不是这场景太激烈,或者少见。而是当天那个空间只有我们三人,我被逼迫到一个角落,必须直视这场戏码,体会其中的深意。
首先想到的是,妈妈再次回来之后,为什么变得轻言细语?是因为我的原因吗?在浴室时,我在有些距离的隔间,而第二次,我就站在她半米之外的地方。是我这个外人给了她压力吗?或者还有另外一种更大的可能性,就是她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后悔了,后悔对女儿施加语言的暴力,“你再去洗一遍,不然会感冒”,不仅包含着真正的关心,还有道歉的意味。
那最初的责骂呢?“跟谁学的”、“不学好”、“怪胎” ,这些定罪完全没有来由,至少我没听到任何上下文。水冷了,第一想到的不是去找工作人员,而是责怪女儿没有尽快洗完澡,以至于要处理这个麻烦事。与处理问题相比,对孩子施暴更方便,风险也更低。
那天晚上,我似乎对爱又多了一点认识。爱可能不是一个连续的状态,不单母亲与孩子之间,所有的爱都是一些片断。其他的片断可能还包括嫉妒、鄙夷、控制、欺凌……母亲们常喜欢挂在嘴边的“为了你好”,很多时候不过是一种操控。至于那种对最亲的人才发脾气的说辞,也不过是因为在至亲的人面前,自己的权力极大,欺凌ta的代价最小。爱就是爱,不是混杂着嫉妒、鄙夷、控制或欺凌的复杂体,必须把这些东西从爱本身剥去,才能不以爱之名伤害对方吧。区分开这些,也许有助于自省,以及在被伤害的时候,直面和理解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