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健身房30分钟跑了3公里,今天腿部肌肉竟然没感酸疼,大概因为跑完稍稍做了拉伸和按摩。感觉在跑步机上比在路上好跑很多。以第一个3公里开启了跑步苦手的自我挑战之旅,下一个目标是5公里。希望明年能够跑个半马长度,或者10公里?先定个小目标吧。
中午1:35到素食自助餐厅,餐厅的午餐结束时间是1:30(去了才知道),但工作人员还是让我吃了。我原本想用之前买的餐券(20元),但收银员说,现在菜品很少了,你给儿童票价(15元)就可以了。她还特地多给我一个碗,叫我一次多盛些,不然等下就收了没得加。这个素食餐厅的人真好啊!不仅人好,而且干净整洁、食物非常丰富(至少50种以上),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些素鸡素鸭素红烧肉(奇奇怪怪的豆制品们),就老老实实让素菜当正经素菜。
骑车去吃饭的路上听了张铁志专访刘克襄。学到一个新词:walking meditation(走路禅)。刘克襄说走路能在长时的、本能的和土地的互动中找到各种意义, 例如感受到一种律动,发现自己可以割舍掉某些东西,或找到另一种生活价值。此外,走路可以看到路被公有化、或被侵占、或被开垦、或被保护。这里面涉及到民主自由、社会法制的东西。他最近在探索浅山古道。狭义的古道是久远年代的(大概类似茶马古道、丝绸之路之类),但浅山古道通常是近几十年、甚至十几年之前还在用的,最近才慢慢荒废。他利用迷路的机会发现了一些浅山古道,很多是曾经的产业道路,因此映照出了社群互动和产业变迁。
我今年7月初在MH也曾走过一条古道。这是连接MH村两片寨子(一个片区5个寨子,另一片2个寨子)的一条2公里左右的小道。我们一行4人在村主任的带领下,翻过两座山,走了1小时40分钟,因为边走边看边玩。当地人不耽搁地走,大概三、四十分钟即可走完。小路上杂草丛生,我发了一条parody鲁迅的朋友圈:其实地上本来有路,走的人少了,也便没了路。
这条路是怎么荒废的呢?主要是因为被另外的大路所取代。由政府规划的通村水泥路,将原本隶属于同个村的7个寨子划为两个片区,由山脚分路,向右上行5公里多到达5个壮寨,向左上行约6公里到达1个汉族寨子和1个瑶寨。两条路形成一个V字形,而我们所走的小路,几乎恰好连接V字的两个顶点。如果走大路,由V字左边顶点经由底部再折到右边顶点,约11公里。山路崎岖,车行缓慢,因此大约是30分钟的行程,比步行小路快不太多。
大路贯通之后,这条小路就几乎没人走了。按照当地人的说法,以前两个片区来往比较多,现在反而少了。这自然不只是路的原因,还有人口减少、公共生活式微等因素。大路能走车,便于拉东西,人也不费力, 虽然距离远但时间甚至少些,看似大路更好。 不过在物理空间上,感觉似乎很不一样。在都没有大路的年代,各个寨子间均由小路连接,阡陌交通,形成网状,各个寨子间的距离差别只在于小路的长短;而大路修通后,则物理上分隔两片,无车或不会开车彼此就“无法”交通 。无法打上引号,是因为小路也没有被堵住,还是可以走,然而人的习惯、意识已经改变,走小路变得不像以前那样平常,大概只有在非常必要的情况下才会去走的。
也许是过度阐释,不过还是想试着表达一下。尽管时间差不多,但开车/坐车和走路的身体感知是不一样的。在自然中行走,身体和精神实时更新,躯体四肢在移动中会波动地感受到疲惫(上坡、长时间走)、轻松(下坡),会在过水时小心翼翼地跳跃,变换姿势和节奏,会流汗,也会在吹到风的时候舒适无比。眼睛被多样的生物填满,鼻子嗅到各种气味,心灵也被这一切充盈饱胀。开车或坐车当然也有乐趣,但身体动得更少,特别是跟周围环境的互动较少,外面的一切瞬间划过,但身体却是僵硬的等待状态,比起走路更为被动。
因为大路而将一个村子或共同体切割为二的案例我在XJ也见过。跟MH的状况相似,不同的是,XJ那两个自然村的人都是藏族,且血缘关系亲近,互动曾经更密切。大路修通之后,行车更方便但来往反而更稀少了。想必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
一个悖论,更方便的交通和通信,不一定会使人更近,比如现在高速高铁飞机互联网这么快速便捷,但人际互动的浓度和深度可能比写信的时代更少更浅。此时应该插入《漂洋过海来看你》。
下午游了泳,25分钟的时候已经游了850米,跟以往比速度快了,虽然没觉得太累,但一瞬间忽然想起之前看过一个视频,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刨了半小时导致了肌溶解。于是有点害怕,马上慢下来。真是怕死。回家后看了一下,尿液没变成酱油色。然而!又排卵期出血了!!!已经第三个月了,非常规律地在排卵期少量出血,持续1-2天。不知道明天体检能不能做相关的妇科检查。也需要查一下激素6项,看看激素水平是否正常。这几天运动量比较大,右手大臂肱二头肌常常肉跳,DW帮我在网上查,据说是运动后肌肉太兴奋的原因。